星期二, 三月 28, 2006

再说王维洛的真面目

文/桓二心


  新语丝发表我的《王维洛又在造怒江的谣》一文后,有署名任之的《为王维
洛说句话》的商榷文字。任之先生建议就事论事,是学术问题就只讨论学术,最
好不要谈政治问题。这一点我非常赞同,问题在于,王维洛不是那种值得和他进
行学术问题探讨的人。

  我以为学术讨论可以分为纯学术讨论和非纯学术讨论两种,二者的区别之处
在于,在“思”之外,是否还有“行”。纯学术讨论纯粹是一个思辩的过程,不
涉及任何行为,比如说,一个人主张中国公民也像美国公民一样人人持枪,并因
此和反对他的人展开辩论,只要他自己不持枪,而且双方都是用冷静的语气、学
术的方法和理性的逻辑在讨论问题,那么这辩论就是纯学术讨论。如果这个人自
己就非法持枪,那么这就不是纯学术讨论了。

  而且,“行”的定义并不只限于现实的行为。如果在讨论中,有一方没有采
用实证和逻辑的论辩方法,而是代之以煽情、谩骂、造谣、威胁,那么,这也可
以视为“行”的一种,因为这些诡辩手法证明了此人为了强行推销自己的观点,
已经不择手段,这和采取实际行动推销自己的观点已无本质区别。

  我本人不是水利专家。尽管通过和水利专家的接触以及自己对水利知识的学
习和理解,王维洛散布的那些关于三峡、南水北调等的谎言并不难揭穿,但这件
事已经有真正的水利专家做过了,还轮不到我来说话。所以,在此我只想以王维
洛近期的一篇题为《好汉高××??中国的布鲁诺》的文章为例,说明此人是如
何在“思”之外又“行”的。

  关于高××事件,恕在此不做介绍,因为这和本文主旨无关。我们只需了解
这篇王维洛借了高××事件的幌子,而为法o功网站“大/纪/元”专门写就的文章
中的那些胡言乱语,就足够了。王维洛在文中如此替法o功辩护道:“罗马教廷
宣判布鲁诺有罪,因为他信仰和宣传‘邪教’。……从五四运动以来,科学在中
国成为了一个香饽饽,但是它在中国不是主语,而只是作修饰用的形容词或副词,
比如科学的春天、科学发展观、科学调度、科学执政……许多人以为科学的反面
就是‘邪教’,‘邪教’的反面就是科学。其实不然,布鲁诺信仰的‘邪教’就
是科学,布鲁诺反对的地心说也是科学。谁说托勒密不是伟大的天文学家?谁说
哥白尼不是伟大的天文学家?谁又能说地心说理论不是科学?谁又能说地日说理
论不是科学?唯物论是科学,唯心论也是科学。两个截然不同的理论,不构成所
谓科学和‘邪教’的对立。”我想毋须我的批驳,这段话的荒谬之处,应该是每
一个常上新语丝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吧?

  王维洛又说:“胡锦涛提出要建立和谐社会的观点,但是他没有提出一个和
谐社会的指标体系。我想,一个和谐的社会,必然是一个充满‘真/善/忍’的社会。
过去有‘五讲四美’,讲到了‘真善美’,和‘真/善/忍’只有一字之差,就是
忍。”关于法o功是不是“真/善/忍”,我想也毋须我多说,每一个常上新语丝的
人都该心知肚明。

  再退一步说,就算不讨论法o功问题,王维洛此文中仍然有这样两段无法为
之掩饰的妙文:

    中国有个反邪教协会,里面有不少科学院院士、工程院院士。他们认为,搞科学
  的,就要反邪教,不反邪教,就不是搞科学。我想,这些院士们缺乏对科学的起码认
  识。王军在“城记”一书中写道,1955年10月何祚庥在“学习”杂志上发表文章,讨
  论“自然科学中有没有阶级性”的问题,引起当时中宣部理论处副处长于光远的注
  意,并招至其门下培养。何祚庥的第二篇重要文章,就是批判建筑师梁思诚(应为梁
  思成,即梁从诫的父亲。??桓注)的“资本主义唯心主义”,支持毛泽东拆北京城
  墙的主张,当然何祚庥说,拆北京城墙是为了解决交通问题。同时何祚庥还建议,为
  了北京的交通,要拆除紫禁城。可见,何祚庥在入门的时候,就没有入科学的门,而
  只是入了阶级斗争的门。
    有人说何祚庥院士学问大了。笔者知道作为全国政协委员的何祚庥院士,曾向中
  央政府提出过一个重要议案,就是要调雅鲁藏布江的水,接济长江,接济黄河,接济
  北京、天津、华北,并引水新建、青海、甘肃、内蒙古,实现南水北调大西线计划。
  何祚庥院士在作此提案时,肯定没有作过仔细深入的调查。因为他认为有多余水资源
  的地区,虽然是在中国版图之内,但是在印度的实际控制区内。在中国的地图上,那
  里是无人居民的地区,但事实上那里人口颇为稠密,只是他们都是印度人,没有在中
  国登记户口。实现南水北调大西线的后果,不是何祚庥院士所说的“再造一个中国”
  的辉煌,而是中印两国之间的核战争!反邪教也是何祚庥院士的建议,反邪教协会里
  还有张光斗、潘家铮等院士。这些院士们已经构成一个利益集团。反邪教,张光斗、
  潘家铮等支持何祚庥,建巨型大坝,何祚庥支持张光斗、潘家铮等,互相支援。

我想还是毋须我多说,谁“入了阶级斗争的门”,谁和谁“构成一个利益集团”,
谁和谁“互相支援”,已经由这两段话写得十分分明了。我想说的是,王维洛用
如此恶毒的话攻击污蔑何祚庥、于光远、潘家铮等先生,可见他本人根本就没有
“学术讨论”的诚心,他在其他文章和著作中为了咋唬人罗列的一大堆数据和进
行的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分析,都是幌子,都不过是为他强行推销他的政治观点服
务的。这已经是“行”的范畴,而不仅仅是“思”的范畴了。所以,王维洛不是
一个能进行纯学术讨论的人,也不值得别人把他当成一个纯学术讨论的对象。

  对于那些靠“行”的方式强行推销自己观点的人,我认为直接评价他们本人,
并无不妥,因为行为已经属于道德领域了。何况行为源自意志,对意志的批判其
实也就是对人的批判。比如一个人杀了人,这是“行”,我们固然可以说“他杀
人的行为很残忍”,或者说“他杀人的想法很残忍”,但如果说“他这个人很残
忍”,不亦宜乎?因此,对于一个别有用心讨论问题的人,我认为理应揭穿他们
的真实动机,否则,无异于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这就是我揭批王维洛的理由所在。

(方舟子按:王维洛说何祚庥曾撰文支持毛泽东拆北京城墙的主张,同时还建议
为了北京的交通,要拆除紫禁城。这纯属造谣,以前已经撰文批驳过,不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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