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项重大争议疗法的N种共性

　　　　傅鹰　　近年来，不少具有重大争议的治疗方法受到媒体和大众的关注。对立的观点分歧很大，无法调和。在这些疗法，比较著名的至少包括：魏于全院士主持的“异种同类组织细胞‘疫苗’治疗癌症”；肖传国教授发展的“感觉-运动神经吻合术治疗脊髓损害性排尿障碍”；黄红云医师发明的“嗅鞘细胞移植术治疗脊髓损伤”；风行一时的“迷走神经分离术治疗类风湿病”和已被叫停的“大脑定位损毁术戒毒”。从“宏观层面”或表层分析它们的共性，或许可以为构建“既促进医学发展，又保护患者利益”的管理办法提供思路。　　1 评价结论反差大　　突破性治疗进展，造福人类；严重的学术失误，违反规范；无意的研究骗局，谋财害命。　　2 目标疾病多绝症　　治疗的疾病多为令人绝望或痛苦不堪的病症，而这类患者求医心切。　　3 治疗原理较独特　　在机制方面，多有大胆突破或发展，且很难证伪，但不符合医学的主流观点或基本原理。由此可以推测这类疗法的前景：建立新的理论，开创新的治疗方法；伴随性的巧合，进而找到另一种疗法；不规范的研究操作或误解，或无法验证而不了了之，或弊大于利而叫停，等。　　4 宣称效果很奇特　　治疗效果实在好，有效率百分之八九十，大大优于常规治疗。　　5 研究背景未讲清　　强调原理的推导，忽视试验的证明；突显正方的例证，省略负面的文献。　　6 基础研究有缺陷　　实验室研究或动物试验或临床前试验似乎不够严格规范系统充分，没有采用可行的且最为可靠的方案，缺乏多次和多种方法的验证，特别是很难检索到他人或其他机构的严格规范系统充分的验证文献。　　7 临床研究较轻率　　没有明示或强调实施过临床试验的申报和审批手续；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实施了严格的知情告之措施；临床试验似乎不够严格规范系统充分，没有选用同等条件下可行的更佳的方案，很难检索到他人或其他机构的严格规范系统充分的验证文献；没有明示安排了足够的“研究性治疗期”；没有见到有关专业组织和管理机构安排审验过程、调查方案或公布有关结果；向试验对象收取治疗费用。　　8 临床应用欠谨慎　　在没有严格的“研究性治疗”验证阶段，在没有公示行业组织的评价和管理部门的批准的情况下，过早过多地用于患者，涉嫌“创收”。　　9 媒体早期猛吹捧　　即使是不大成熟的治疗方法，为了宣传典型、顺应“民心”，媒体过高地评估了新方法的前景。这种舆论环境鼓励了浮躁和冒进，阻碍了批评、验证和审评。　　10 专家学者多沉默　　在试验早期或成果鉴定会上，即使有些专家有看法，使用的评语多为“加强研究，进一步探索”。一旦大众媒体给予积极向上的前景评价，同行学者即不便公开评论。　　11 行业言行多迟疑　　在很难验证或证伪的情况下：专业期刊不习惯发表针对性的质疑类文章；行业组织不便统一意见，公布自己的态度和看法；　　12 主要战场到圈外　　矛盾的升级和公开，使得大众媒体成为主要的论战舞台。　　13 调查结果不公示　　管理部门的调查报告一般不公布，患者很难得到详细的调查结果。　　14 管理措施需加强　　严格“科研档案保存制度”：原创性研究的原始资料至少保存10年以上；强化“研究性治疗管理制度”：研究性治疗（原创性、新引进治疗措施用于患者或人体）的含义、标准和界定；启动、备案、审查、监督、验收的具体要求；规模、时限、条件和措施，特别是保护患者安全和利益的、保证研究目的纯洁和正当的措施（如收费范围等）；完善“行业组织介入和评价制度”：对于涉及一个行业的声誉和整体利益的争议，有关专业团体必须积极地主导性地介入，给予阶段性导向性通俗性评价；“大众媒体报道规范”；“管理部门审批和介入制度”；等等。

江西一男子服用保健品暴毙 产品是直销购买

　　　　大江网 2007-02-06 15:00　　据江南都市报2月6日报道 4日晚上10时55分，瑞昌市鲁家湖水产场张湾村一组55岁村民张远发死在了瑞昌市人民医院的病床上。"刚送进医院还没来得及进急诊室，他就走了"，张远发的妻子倪桃蓉悲痛地告诉记者。瑞昌市人民医院周院长助理告诉记者："张远发死前昏迷不醒，口腔、鼻腔都喷出白沫，死状非常惨，家属随后将死者拉回村里。 "　　倪桃蓉告诉记者：张远发4日晚8时30分许服用了1/3勺完美保健品芦荟矿物晶，9时左右就开始口吐白沫，家属随即叫来流庄乡通江岭向明诊所医生张向明，随后又通知了120急救。"没想到死得这么快，比喝农药还死得快！"　　家属：死者是首次服用完美芦荟矿物晶　　昨日下午16时许，记者赶到了瑞昌市鲁家湖水产场张湾村一组，张远发的尸体停放在门前新搭的灵堂内。　　倪桃蓉悲痛欲绝地讲述了事情经过：1月27日左右，她照例到邻近的流庄乡通江岭向明诊所医生张向明处为丈夫抓药，丈夫生前患有轻度帕金森症。"平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手有点抖，在张向明医生那里开了药。"当时，张向明向倪桃蓉推荐了三件装的完美清调补系列保健品套餐，内含高纤乐冲剂1盒、营养餐1罐、芦荟矿物晶1瓶。张向明当时告诉倪桃蓉：他自己也在服用完美保健品，这个保健品对治疗张远发的病有帮助。保健品一套468元，倪当场只支付了53元，还欠了张400余元。　　遵照张向明的叮嘱，倪桃蓉开始给丈夫冲服高纤乐冲剂1盒、营养餐1罐，"医生说了，开始一周先喝高纤乐、营养餐，一周后再服用芦荟矿物晶。"　　2月4日，张远发已经服用高纤乐冲剂、营养餐一周余，"吃后好像有点效果。"当晚8时30分，倪为张冲泡了1/3勺芦荟矿物晶，按说明书剂量，一次可服用1勺，但由于保健品价格贵，倪为节约，只给张冲泡了1/3勺。　　医生：药品是通过直销买来　　记者随即同瑞昌市卫生局负责人一起来到了该市流庄乡通江岭向明诊所，张向明承认了张服用的完美保健品是在他诊所购买的，"还欠了我400多元钱。"　　张告诉记者：他的完美保健品是由瑞昌市负责推销完美保健品的方水英处购买的。"当时购买了3 套，我自己吃了1套，觉得效果还好，对于治疗我的糜烂性胃炎效果蛮好的。所以，当倪桃蓉问什么药对治疗其丈夫的病有效时，我推荐了完美保健品。"张称：他自己也吃了完美保健品高纤乐、营养餐、芦荟矿物晶，没有发现任何副作用。　　张向明还给张远发还了盐酸苯海索片、丹七片等2种药片。"开这些药，是医院的处方，都是治疗帕金森症用药。"　　但为何张服用后不久就暴毙了呢？对此，张向明分析说：可能是张远发对芦荟矿物晶过敏所致。　　张向明还告诉记者：张远发生前身体还好，有80公斤重左右，除了有轻度帕金森症外，没有发现其他毛病。在他的诊所已经接受治疗2个多月，病情还稳定，帕金森症也是个慢性病，张远发患此病已有多年，不大可能因此病致命。　　瑞昌市卫生局纪委书记黄治国当场暂扣了张向明诊所内剩余的完美保健品，批评其不应该随意推荐不明保健品，并表示近日将展开调查。　　卫生部门：直销模式难以监管　　瑞昌市人民医院周院长助理告诉记者："张远发送到医院的准确时间是4日晚10时50分，10时55分就死亡了。还没有来得及送进急诊室。他死前昏迷不醒，口腔、鼻腔都喷出白沫，死状非常惨，家属随后将死者拉回村里。"　　瑞昌市卫生局纪委书记黄治国随后查问了完美保健品在瑞昌的销售渠道，据了解，该保健品在瑞昌采用所谓"直销"模式，直接由经销者推销给用户，中间并没有经过药品监管部门审核。"从包装上看，这个保健品具有'食健'字批号，是经过国家药监局审批的保健品，可以直接进入超市销售。卫生部门监管起来有难度。"　　黄治国表示，近日将展开针对张远发死亡原因的全面调查。　　记者查阅了有关网站，发现最近对于用户服用完美保健品后死亡报道非常多。2006年10月 11日中央电视台《生活》栏目报道了安徽一名男子在朋友的推荐下服用"完美"保健食品后患上了急性精神病，眼睛发绿，五官挪位，意识不清，甚至闹着要跳楼。此外，浙江、上海等地也报道了用户服用完美保健品后出现死亡的类似事例。文/图记者王平　　“完美”在江西未获直销权　　江西新闻网大江网 2007-02-08 03:47　　核心提示:南昌“高经理”→九江黄某→瑞昌方水英→下线推销者→用户，如此销售模式究竟违规不违规？昨日，瑞昌市工商局负责人明确对记者说：“'完美’的产品并未获得江西地区直销权，在江西地区内搞直销属违规。”瑞昌市工商局已经对“完美”瑞昌经销商下达了停止销售通知书，并将进一步调查“完美”产品涉嫌违规销售、虚假宣传等问题。　　“经理”放录像“提醒”记者小心　　瑞昌市鲁家湖水产场张湾村一组55 岁村民张远发服下“完美保健品”后不明原因暴毙，瑞昌市公安、卫生、工商、药监等部门介入调查。然而，令记者不解的是，当执法人员前往瑞昌市府东新区10 号门面检查时，名片上打着“完美（中国）日用品有限公司九江康威贸易商行经理”的方水英不但不积极配合检查，还执意要放一段录像给随同采访的记者看，并称：“央视《生活》栏目报道'完美’事情的记者已经被抓起来了，你们还敢报道？”　　中央电视台《生活》栏目编导王铁中昨日告诉记者，所谓央视《生活》栏目记者被抓一事完全是无稽之谈，他对“完美”经销人员诋毁记者的行为感到十分气愤。　　记者后来查明，所谓“被抓记者”系另一名中国投诉网假记者李凌，被抓原因是另一经济案件。但瑞昌“完美”经销商故意混淆视听，对外界散布报道“完美”的记者被抓的谎言。首家披露“完美保健品”内幕的《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记者辛国奇称，他也听到外界有他报道了“完美”事件后被抓的“大新闻”。　　“完美”将中国投诉网假记者李凌被抓的新闻配上前言和说明刻录成光碟，在一些“销售”场所播放。在瑞昌“完美”经销商处，记者看到大叠的各种“完美”宣传光碟，这些宣传光碟内容各异。一名执法人员摇着头说，这些都是“洗脑工具”。　　方水英“经理”在播放录像时不断“提醒”记者：“你要小心。”连日来，记者还接到多个莫名电话，对方开口便说：“原来报道'完美’的记者都被抓了，你还敢报，你小心点！”　　“首报”记者披露采访细节　　昨日，辛国奇致电本报记者，称《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对本报报道的瑞昌张远发暴毙事件十分关注。　　《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是由人民日报社、中国新闻文化促进会和中国质量万里行活动组委会联合创办、中国质量报社主办的国家级权威杂志，杂志今年1月份刊登的《2006年十大问题产品曝光》一文中就将“完美矿物晶”列为问题产品，并按投诉时间先后将其排在第一位，原因是“完美公司的业务员在推销时吹嘘：孩子吃了不生病，女士吃了可养颜，胖人吃了能减肥……而事实上，消费者和多家媒体都认为该产品已成了健康'杀手’。”　　辛国奇告诉记者，很多消费者反映吃了完美芦荟矿物晶后，不但没有治好病，反而导致了更为严重的后果，甚至死亡。辛国奇在《中国质量万里行》杂志上列出的死亡名单让记者心惊，名单上有10名受害人的姓名、地址、电话，所在地包括浙江、安徽、河北、辽宁等省份。　　“完美”未获得江西直销权　　辛国奇向记者披露，“完美”目前只在广东有直销牌照，这一说法得到了瑞昌市工商局李局长的证实。李局长表示，目前只有安利、雅芳等产品获得了江西直销权，“完美”在江西直销属违规。　　记者看到，方水英的“经理”名片上有“矿物晶：调节五脏六腑机能、排毒养颜、防癌、抗癌、增强免疫功能”等宣传语，甚至还印有“人民大会堂”字样和图案。　　目前，瑞昌市工商部门已对“完美”瑞昌经销商下达了停止销售通知书，并将进一步调查“完美”产品涉嫌违规销售、虚假宣传等问题。